宁若青像是翻螃蟹一样，一个又一个翻过去。
秘书和赵副总不敢阻止，还得上前一起帮忙。
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饱含着怒火的抱怨声。
一直翻到了最后一个。
包厢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没有她，宁若青闭上了眼睛，再睁开时，没有了之前的晦暗，像是终于又有了一丝活的希望。
他看向赵副总，“人呢？”
赵副总都快要被吓尿了，“我我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，我走的时候人还在呢。”
秘书闻言狠狠地等了赵副总一眼，就不能先说几句缓和的话安抚一下二爷？
简直了。
赵副总也觉得自己蠢得很，怎么会这么笨，刚想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，视线却碰到了宁若青那双冰冷的眸子。
“说实话。”男人的语调冷得没有了一丝丝的情绪，“从进来以后每一个细节，全部都要说。”
这种高档会所包厢里当然不会安装摄像头，要是装了摄像头，这些人早就死了。
他又看自己的秘书，“你找会所的经理，现在、立刻给我停止营业，所有过分的行动都停下来，调集会所所有能调到的监控。”
他说着，视线掠过那些不受自己控制，再一次苟合在一起的人，“叫几个人过来，将这些录下来，报警。”
“联系敖启钧，我要那个女孩的名字、住址、联系方式，你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“调集这里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。”
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。
秘书和赵副总谁都看出宁若青此刻有多焦灼。
什么叫心忧如焚，十多年前那一天的场景无数次午夜梦回。
“啪！”
包厢里的大灯亮起。
赵副总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水逆，在宁若青冰冷目光注视下，不敢违抗，乖乖地坐在沙发上。
视线里全是耸动的身体，好似永远都不知疲倦，赵副总脸色白着，小心翼翼地道，“……我先到了，当时想给你打个电话的来着，敖总就带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……很漂亮。”
他只敢用一个最中性最普通也最不犯规的词。
宁若青却像是看穿了他把戏，淡声道，“说得具体一点。”
赵副总快哭了，却只能按宁若青的要求，“女孩没有化妆，连基本的口红都没涂，一看就不是场子里的人，进来的时候对包厢里的环境挺好奇的，看起来是第一次来，她和敖启钧应该是认识的，敖启钧说要介绍我们给她认识。”
他吸了一口气，“听敖总的意思，女孩现在很缺钱，但是我看女孩的谈吐，并不像很缺钱的主儿，对金钱没什么观念，她从头到尾都很信任敖总……”
他咽了一口口水，“可是一直到我们灌酒，敖总也没阻止的意思，他对女孩什么态度，我们大家自然看清楚了……”
宁若青手背上青筋不断在暴起，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冷静，听到这里的时候心底还是起了杀心。
秘书走进来，“敖总的电话一直打不通，会所的监控都调到了，路口的还需要一点时间，您现在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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