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不明白，这个女人，究竟有什么好？
换作之前，他还愿意陪他玩玩，吊着他的胃口，装作对她有多在乎，现在，他单是看她一眼，都恨不得将她的尸骨抛尸野外！
“皇上切勿冲动，当下还是将先皇后遗体放回原处，若是皇上对先皇后遗体如此，到时被他知道了，只怕又要...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，但凤九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
揉了揉眉心，他倚靠在龙案上：“朕想一个人静一静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看了眼龙案上的遗体，空隐摇了摇头，退了下去。
...
几乎是他刚一出御书房，就看到了年轻的女子，苍白着一张脸，站在不远处看着他，像是在等着他出来。
空隐走到沈月姬面前，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礼：“参见贵妃娘娘。”
“空隐大师嘴上说着一心投靠本宫，却瞒了本宫这么久，这便是你的诚心吗？”
沈月姬双眸冷漠，嘴角微勾，带着讥讽。
她的小脸依旧惨白，黑夜笼罩，只能看见微薄的星辰打在她苍白的脸上，使人看了，多了一抹清冷的高贵，和难以亲近。
“回贵妃娘娘，人各有命，这乃是天意。老衲只是一介和尚，知道的虽多，却皆不能说，要知天意如此，便有天的用意。”
“他说的，都是真的是吗？”
沈月姬没有过分的逼问为难他。
空隐缓了一会儿，才道：“是。”
“其实，他从未负过我，是吗？”
空隐垂下视线：“是。”
想要杀她的人是凤九卿，不是他。
拼命救她给她承诺的是他，不是他！
“既然空隐大师知道这些，也更知，他现在离不开你，你也无需来投靠本宫。”
“贵妃娘娘有所不知，天也有它所不知，所做不到的事情，正如老衲，确实是真心投靠贵妃娘娘。”
“如果凤九卿体内的另外一个灵魂不被除去，接下来会如何？”
“会被取代。”
“取代？那他呢？”
“双灵魂者本就不该存活于世，即便不会被取代，皇上寿命，也不过三年。”
沈月姬心中一震：“为何？”
“阿弥陀佛，贵妃娘娘，天意如此。您也无需怪老衲之前瞒你这么多，只是有些事情，老衲是真的不能说。老衲现在只能想办法，替皇上把他除去。”
“所以你才会和本宫说，日后无论是谁当皇帝，你皆可接受？原来是你早就知道他的命格如此？”
语气中多了嘲弄，沈月姬淡笑出声：“你打算除去他的哪一个灵魂？”
“现在的皇上才是主灵魂，娘娘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？老衲替皇上除去的，自然是副灵魂。”
副灵魂，那个爱自己的男人吗？
私心里，她是想让他留下的。
空隐看她这副神情，便猜出她心中所想，微微一笑：“敢问娘娘，此刻是摄政王在您的心里重要，还是皇上在您的心里地位重要？”
几乎是想都不用想，沈月姬当即开口：“自然是莫无殇。”
“那便是了，娘娘对曾经的皇上是心存不甘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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