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就站在我的面前,Oliver。”Hotch搭住他的肩膀。
“是啊,”Oliver笑了笑,“对未来的假设有可能成立,但对过去的假设却永远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。I'm here, and i'll be here, never change.”
Hotch一把抱住了Oliver,他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,一只手环住Hotch的腰,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Hotch的背,就这样良久,带着温暖的沉默,Hotch才开口说,“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,但我希望是这样。再过十年,我们还在有BAU工作,我可以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到你的桌子;再过20年,应该就退休了,Jack也长大了,我们可以去环游美国;再过30年,美国的旅程结束了,还有五大洲;再过40年,再过40年……我希望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天,我还可以抱着你,像现在这样。”
等Hotch开始说话的时候,接下来的句子甚至无需他思考,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一样,一股脑的倾泻而出,其原因无法探究。他刚才看见Oliver望着黑色的印着点点灯火的泰晤士河面时,那黑色的河就像暗潮汹涌的孤独,Oliver站在这一片河面上,好像永远不会被沾染,但又好像如果你不拉住他,他就会陷入这一片黑暗。
心疼?不,不不,Hotch只觉得,他也会陷进去。
“我知道,”Oliver,抱紧了他。“这里不会有死亡,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索取一个拥抱,只要你想,直到世界终结的那一天。”
风在耳边划过。
“Oliver,有些事我想告诉你。”Hotch说。
“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,不过,这场谈话是由你发起的,那么你先说吧。”
Hotch松开了Oliver,向后退了几步,Oliver可以看见灯光下Hotch舒展的眉毛、紧抿着却上扬的唇。
他看见Hotch慢慢单膝下跪,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丝绒盒子,在他的面前打开。
盒子里放着两枚银色的戒指。
“Will you marry me,?Oliver Williams.”
Oliver很难形容这一瞬间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,如果一定要说的话,那就这么概括吧,死而无憾。
砰!风和雪纠缠在一起,炸开了。
“Yes I do, but…”
“看着泰晤士河的份上,你为什么要在肯定句里用上转折词?”
“我答应你。但是,你先起来。”Oliver抓着 Hotch的手腕把他扶起来,Hotch纠结疑惑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Oliver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些东西,但他握住拳头,直到将手伸到Hotch的面前才张开五指。
又是一对戒指。
“So, Question again.Will you marry me?Aaron Hotchner.”
“Yes I do.”
“good.”Oliver分别从两对戒指里面拿出两只,给Hotch戴在了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,之后也为自己套上了戒指。
两枚戒指的款式都很普通,没有镶嵌宝石,也没有繁复的花纹,只有金属的光泽在光下流转,Hotch挑的戒指戒面圆润,却又在转角处恢复了锋利的棱角,而Oliver拿出的这一对戒指,可以看到金属材料固有的线条在戒指表面截断又延生。
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,这材质很特别?”Hotch好奇地问,他是前几天在伦敦的一家店里看到了这对异常合适的戒指,就买了下来。
就是Oliver被某位不知名的小姐带去见Mycroft的那一天,怪不得Hotch就是不告诉他自己要去哪儿。
“早就准备好了。”Oliver说,“我一直随身带着,想找个机会给你。这是振金。”
乌鸦有着庞大的地下世界信息网,但Oliver没想到他连振金都能搞得到。当然,Oliver是付了钱的,诚信交易童叟无欺,至于乌鸦是怎么搞来的,就不在他的管理范围内了。
“振金,这名字听起来很熟悉。”
“你喜欢美国队长吗?大部分美国男孩都会喜欢吧,童年偶像。还记得他的盾牌吗?那也是振金做的,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之一。等等…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。我觉得我们忘了些什么。”
Hotch挑了挑眉,“确实。”
下一秒他就倾身吻上了Oliver,嘴唇是冰凉的,但口腔却足够炙热,尤其是在双方都极为主动的情况下下。
天际燃起了了焰火,平安夜的钟声敲响,绚烂的火光如宝石般嵌在天空与河水中,交缠的剪影一起印在了这幅画里。
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,在这方面热情奔放的腐国人民偶然路过总是带着富有深意的微笑,为他们鼓掌,有几位小伙子还吹了一声口哨。
Hotch听见了,暂时结束了这个吻,拉起Oliver的手就往桥的另一边跑,Oliver大笑着,看着探员先生依然要保持着严肃正经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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