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liver找到医院较为冷清的一个楼层, 打晕了在该楼层入口处看守的警卫们, 将他们的身体缓缓放在地上, 避免发出的响声过快地引来不该来的人。
他倚靠着墙根缓缓坐到地上,大理石瓷砖铺成的地面触感冰凉。Oliver把滚烫的手掌贴上冰冷的地面, 能够感觉到凉意再向内侵袭,但这凉意却无法使热量退散,两者仅仅只是互相缠绕交织。
楼梯口传来的匆忙的脚步声慢慢变得清晰,皮鞋和作战靴踏在地面上的不同声响混在一起。与脚步声夹杂在一起的还有枪械碰撞与还有防弹衣摩擦的声音。
逐渐逼近的声音像是时钟的滴答声, 昭示着时间永恒不变的流逝。
Oliver仰着脑袋, 把头靠在墙壁上,伸手关掉了放在脚边的从医院休息室里顺出来的收音机。不断重复的新闻播报随着呲啦一下的电流声停止了。
世界一下子变得宁静, 脚步声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衬托这片宁静有多么难得。
“Oliver。”Miller走到了Oliver的身边, 跟在他身后的特种兵在Oliver转头看向Miller的一瞬间举起手中危险的枪支对准了Oliver。
Miller转动眼珠, 看了一眼他们,却没有阻止。
“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,”Oliver看着特种兵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,勾唇笑了笑,像是长辈看着不懂事的孩子。他将头转了回去看着走廊另一片洁白的墙壁。
Miller又走近了一些,用手撑着地面,慢慢坐下来, 就在Oliver的身边。“他们封锁了机场、铁路还有高速公路,但我知道, 你要是真想离开, 再严密的封锁都拦不住你。但我知道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。但那些人不相信。”Miller轻笑了一声, “所以我就一个人带人来了。我猜…不,是我相信,你会在这里守着他们。”
“嗯……”Oliver眨了眨眼睛,蓝绿色的眼珠子像是染过色的玻璃球,盖住了一层雕刻着纹路的宝石。
“所以,介意吗?”Miller用手铐铐住Oliver的左手手腕,自己先站起身来,拉住Oliver的手把他拉起来。
Oliver顺从而安静地站好,主动伸出另一只手腕的动作让Miller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,而Oliver的双眼既没有疑惑地张大也没有丝毫的担忧与惊讶。
咔哒——
手铐合拢。Miller又转身从身后的特工手里打开一个密码盒,取出一个类似于颈环的装置。
Oliver终于在这时挑了挑眉,不是惊讶,而是些许的无奈,“变种人抑制器?你知道这东西对我没用。”
“我知道,”Miller拨起Oliver梳成一缕搭在背后的长发,把抑制器戴在他的脖子上,“但他们看着这东西会有些心理安慰,你不会想看到他们一个二个都紧张地像是仓鼠吧?”
“我倒觉得那会很有趣。”
Miller笑着摇头叹息,伸手拍了拍Oliver的背靠在墙壁上时沾上的灰尘。
“他们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,我觉得比起变种人抑制器,你可能更不喜欢这个。”Miller拿过一个黑色的头套套在Oliver的头上。
“认真的吗?”
“为了避开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。在事情敲定之前,上头不希望外界知道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们去哪儿?”
“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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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liver头上的头套被一把扯下,后脑勺顺着这股力道敲在背后的椅子上,痛感让他吸了一口冷气。
手铐已经被取下,Oliver的双手被禁锢在他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,这把椅子大概是世界上最反人体工程学的椅子。
头顶的灯光异常强烈,但这也让Oliver五官投下的阴影更加明显,他抬了抬头,透过面前的防弹玻璃看向牢房外的一众人员。
左右两侧的警卫在他下巴的弧度改变了几度时就抓紧了手中的枪,Oliver借着,玻璃上的倒影看清了两名警卫身着的陆军军装
他在强烈的灯光下眯了眯眼睛,打量着玻璃外的人,国务卿罗斯、Miller、国防部副部长……Oliver凭着其余几人身着的军装和肩章,辨认出了两位陆军中将以及一位空军上尉。
“晚上好,先生们。”Oliver率先开口,他脖子上的抑制器已经被取下,玻璃外的房间里安装的机器赫然就是抑制变种能力的磁场发射器,以及变种能力感应装置。操控装置的技术人员背对着玻璃坐下,这让Oliver能够看见装置的屏幕,他现在没有使用变种能力,屏幕上的曲线暂且平缓。
审视着Oliver的人没有说话。
他继续道:“现在是晚上,对吧?”
“是,现在是晚上11点钟。”Miller出声打破了沉默,但也让罗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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