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只是认真的点头,丝毫没有震惊或嘲笑的意思,只是接下了投贴,收拢在一边。
后面的官员更震惊了,听到如此不符合官场常识的言语,这门房竟然丝毫没有动容,连多说几句不敢不敢,或者定然会立刻向老爷报告等等客套话都没有。
一个官员忽然发疯一般从排队等着递投贴的队伍中抢了出来,取出一块大大的银子,递给了门房:“劳烦借笔墨一用。”然后提笔就在投贴的空白处写道:“下官愿做司徒门下走狗,忠心耿耿,为司徒府效死,为天下效死!”
其余官员伸长着脖子鄙夷,人品太过不堪了。“劳烦借笔墨一用。”好几人同时掏银子。
此刻向杨司徒投效的官员已经多如牛毛,杨司徒是多半不会理睬这些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官员的,甚至连拉拢的价值都没有,可是,一旦杨司徒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比如要清理朝廷什么的,会怎么做呢?想想胡雪亭拿着参她的奏折,挨家挨户的血洗,完全可以料到杨司徒会怎么血洗洛阳。
这份卑贱谄媚无耻到了极点的投贴,根本不是投贴,而是保命的金牌啊!
……
拜访杨恕后宅的官员夫人们,齐齐坐在偏厅中,人数实在太多,随便数数就过了百,椅子都不够用了,仆役们忙乱的搬着案几。
一群官员夫人热情的瞅着杨家的女眷,什么司徒夫人,司徒小妾,二公子夫人,三公子夫人,各个身边都围着一大群官员夫人。
杨家的女眷们极力鼓起笑容,客客气气的对待某一个官员夫人,心里却想骂娘,这么多人谈亲事,得谈到什么时候去?
“我家的嫡女,年方二八,容貌过人,颇有才华,可为大公子妻……”这是目标明确的,一心盯着杨轩感的。
“我家的二女儿,一直仰慕大公子……”这意思是说,当妾也可以吗?你确定要把你女儿给别人家当小妾?
“我的侄女与四公子年岁相若……”这是知道杨轩感是热门,直接瞄准了冷门杨积善,左右和杨家结了亲,没差多少。
某个府邸内,女儿用力的扯着娘亲。“我不要嫁给杨大公子!”杨大公子是英俊,是潇洒,是天下无敌,是高官子弟,是前途无量,可是,她不喜欢啊,她喜欢的是能写诗,能对天下人冷酷脸,只对她一个人好的那种贵公子。
娘亲惊讶的问道:“谁说你要嫁给杨大公子?”
女儿怒了:“嫂子说,她今天去司徒府替我做媒!”还想骗我!
娘亲笑了:“傻丫头,那是两回事。不是娘亲看不起你,就我们家这种小门小户,是不可能嫁给杨大公子的。”家里就八品小官,杨大公子怎么可能看的上。
女儿不但没有惊喜,反而更怒了:“我哪里不好?”
娘亲吃吃的笑,婚姻这回事啊,从来和女孩子家好不好没关系,重要的是,杨轩感看不中你爹啊。
这种言论太诛心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竟然好像和女儿完全没关系,只要爹好,就能嫁出去一样,这可和少女的粉红色梦幻差距太大。但是,女儿决定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,还有更简单的问题要问。
“娘亲,你既然知道杨大公子不会看中我……爹,为什么还要让大嫂去为我提亲?这是想要羞辱女儿吗?”要不是娘亲一直很疼她,都要以为不是亲生的了。
娘亲笑了:“和大随朝杨司徒的大公子,天下第一高手杨轩感相过亲,却没成功的女孩子,你认为是羞辱?对男人来说,他的敌人决定了他的身价地位,对女人来说,相亲的对象,决定了她的地位啊。”
这个理论再次严重不符合女儿的三观,这女人的一生,竟然只是靠男人决定的?甚至相亲都能决定价值?
娘亲用力点头,不然,怎么这么多人拼命的想做皇帝的小老婆?
“那么,胡雪亭呢?”女儿忽然问道,“胡雪亭的地位,价值,是由谁决定的?”
娘亲看看女儿:“那是神经病,万万不能学。”见女儿一脸的不以为然,又道:“女人家离经叛道,迟早嫁不出去。”
女儿用力的点头,心里却在认真的思索,男人,女人,人,到底是由什么决定价值的?男人,女人,人,到底什么是最基本的权利?
……
有人在司徒府门口,伸长着脖子,想要凭着蛮力,挤到前面去,但却被严密到了极点的人群轻易的弹了出来。
“我的娘啊,这么多人,都是来找杨轩感挑战的吗?”那人大惊,好些人胳膊上连肌肉都没有,也敢挑战杨轩感?
“你想挑战杨大公子?哈哈哈哈!”“哈哈哈,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。”“总有些人不知羞耻。”密密麻麻的人群当中,爆发出大声的哄笑。
“怎么,我怎么就不能挑战杨大公子了?”那人怒了,曲起胳膊,露出大块的肌肉。
“你能斩断那颗树吗?”有人冷笑,指着路边某棵一人粗细的大树。
当然不能!
“杨大公子吹口气,这棵树就倒了!”嘲笑的声音更大了,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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