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他拿钱摆平的人如今全部反水，还拿出了他陷害、抹黑对手的证据。
他匆匆拨打助理电话，想像个究竟。前两日还默默挨打的年轻人，对着他气焰嚣张。
“柳天王，还好吧？”年轻人嘲笑道，将那些腌臜事儿说出来看柳琛陨落是一件如此畅快的事情。
“你居然背叛我！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柳琛近乎咆哮。
“你如今自身难保，安分一点吃点老本也能好好过下去。但是翻身你是别想了。”助力讽刺道：“谁让你得罪人了呢？”
柳琛气急败坏挂了电话，他必须找人公关、控评。
紧接着，柳琛接到通知，专辑下架，演唱会取消。曾经被他还祸害的人联合起诉。
多年的努力经营一夕崩塌。最可怕的是，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。
*
楚越拿到直通卡后，就与节目组确定了日程。通往S城的机票由他们负责，所以他不用再徒步行动。
于是，他决定安安心心留在Z城，直到需要他动身那一天。
楚越一直没有买手机，节目组想联系他可以通过酒店电话，暂时没有那个必要。
网上的事情他都不清楚，虽然有点脱离时代，但这也让他无比清静，可以专注在自己身上。
人在Z城，他又开始流浪歌手的生涯。
带着两把吉他，他徒步走在Z城每一个角落，看遍这座悠闲城市的每一处风光。
楚越会去热闹的街头卖唱，以此维持生计。看他演出的人非常多，点歌的也不少，每次卖唱的收入都很丰厚。不少人认出了他，兴高采烈求合影，楚越很配合。
他每天回酒店，会在附近公园休憩，常常有爱歌舞的大爷大妈们在活动，楚越常常给伴奏。
小孩子会特别好奇的凑到他身边，楚越会弹琴跟他们一起唱歌、玩耍。
楚越也不是天天那么云淡风轻、闲云野鹤。他也常常去这个城市的Live House，隔两天就要登台演出。
Z城的表面是安宁的，但不少年轻人的内心在躁动。隐藏在各个角落的Live House内，全是叛逆的青年。
楚越抱着木吉他唱民谣，带着电吉他唱摇滚。即兴的演唱，现场编词作曲。唱出观众心中渴望，带着他们一起High。
观众的喝彩让他热血沸腾，而激烈甚至狂暴的演唱方式也令他格外的亢奋。
这里是真正给的无拘无束，狂放自由。毫无疑问，他非常喜欢舞台。想要继续在台上表演。
而舞台，只要用心去寻找，处处都在。不止电视机前的那一个。
*
这段空窗时间楚越过得很惬意，很开心。当然，也发生一件相当很不愉快的事情。
晨星娱乐的经纪人找上门，想要和他谈签约相关事宜。
作为《梦想之声》的制作方，晨星娱乐想要把所有优秀选秀歌手都攥在手里，他们不仅仅想要经纪约，还想要唱片约。
但不论是经营艺人还是只做唱片，他们都没有那个实力。而眼前这位经纪人对他的未来也没有认真的规划。空口画大饼说要发多少张流行专辑，还说要配合时下最流行的电子乐。一听就是胡吹的。
他根本就不是来劝说，来这里目的就是要挟。
“我跟你明说了吧，公司开这档选秀节目就是利益。你签约，我们互利互惠，你能走多远我们抬轿子送你。你不签约，利益落不到我们包里，我们为什么不捧其他选手？你要聪明点，以前你过得不好，现在这个机会一定要抓紧。不要以为直通卡就万事大吉。网络话题度和投票没什么关系的。”
那次谈话不欢而散。
倒是让楚越思考日后的音乐路，主流乐界，无论是晨星娱乐还是其他，似乎都很难容下他这样自由散漫甚至乱来的艺人。
楚越在Live House认识了形形色色的音乐人。这些音乐人给了楚越很好的意见。
表演之后，他们常聚在一起交流各自的经历，述说自己的音乐理念。
地下乐队、独立歌手，他们徘徊在主流乐界边缘，有的是努力想进主流却无法入门，有的则是坚持自我做自己的音乐，不愿妥协。
如今的环境，想做自己的音乐很困难，但无数的人在坚持。
楚越和他们相处，脑海里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渐渐清晰。
他在地区赛后一直陷入矛盾，然后一直在寻找。寻找符合原主人生渴望的路，也就是自己未来的路。
他应该是找到了。
*
楚越结束Live House演出后，返回酒店。
就在酒店的门口，他看到了贺钦。衣着单薄的他脸都冻红了，手里抱个背包瑟瑟发抖。
Z城秋季来了突然来了一波大降温，本地人都有好多不适应，别说贺钦从暖和的地方赶来的。
“怎么不在里面等？”楚越把人拉进酒店。
“这不怕错过了你嘛。”贺钦很委屈，牙齿都在打架。
他已经不止一次蹲点楚越，结果不知道他是否霉运当头，这还是头一次遇见他。
“这个给你。”贺钦给楚越一部手机：“方便我和你联络。”
他的心情很忐忑，这样套联系方式的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楚越推拒：“不用了，我已经有了一部。你可以记下我的电话。”
贺钦乐得欢天喜地，差点忘了这次的正事儿。
贺钦是赶来提醒楚越别急着签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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